沈承砚番外(1 / 2)
奢华的太子正殿。
沈承砚端正坐于正殿上,正看着奏折,身边的福全公公小声提醒,“太子殿下,时辰到了。”
“什么时辰?”
沈承砚一时看折子入了神。
“皇后娘娘今日选了几名官家女进宫,让您充盈后院。”
沈承砚丢了手里的折子,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知道了。”
沈承砚是这个时候第一次见许清露。
所有的女子花枝招展,姿态鬼惑的看着他,恨不得扑他身上来,只有她一身清浅气息,仿佛清晨的露水,默默无闻的站在角落里,上前行礼时,也没多敢看他一眼。
怎么说?
这个女子让他特别的舒服,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皇后有些瞧不上,说是许氏身份低微,入不了后院,即使入了东宫,也只能是侍妾。
沈承砚不喜欢皇后这般说,偏偏选了她,还选了几名同样身份不高的官家女,商户嫡女。
商户之女是没有资格往东宫送的,奈何沈承砚想要,那么便有人挤破了头往里面钻。
一时之间。
东宫便有了十名侍妾,许清露只是其中一名。
沈承砚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的其他模样,是否也是这般淡然,清冷。
所以他宠她了。
让他意外的是。
她在榻上竟妖娆万千,第一次便让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此后一次两次。
他深知,不管是东宫,还是后宫,一个身份不高的侍妾,是不可以盛宠。
从小父皇便教诲,除了你的正妻,其他之人都不配得到你的盛宠。你只能雨露均沾。
父皇与母后青梅竹马,恩爱有加,父皇对其他的妃嫔只是小宠,对母后是大宠。
所以他也选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楼婉意。
刚开始他是欢愉的,可久了,他就发现,原来有的人只适合做青梅竹马,并不适合做夫妻。
可偏偏父皇,母后都觉得楼氏极好,适合做一国之母。
沈承砚自己都不知晓,他是与父皇母后暗暗地唱反调,还是对楼氏并不是爱,只是儿时的情谊而已。
楼氏有孕了。
但楼氏流产了。
他和她之间有龃龉。
楼氏性子刚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和他低头。
从小到大,一帆风顺,想什么得什么的沈承砚,便不喜欢这般的楼氏。
他和她越走越远。
这个时候许清露的出现,是真的如晨露般洒入他的心间。
她榻下端庄大气,榻上风情万种!
甚至让他一次又一次冲破将自己束缚起来的枷锁。
他想宠她,给她至高无上的宠爱。
可……
他不能!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而已。
这个小侍妾她还特别的谨慎,胆小。
榻上那般的卖力,不过也是害怕他忘了她,她难以在宫中生存。
实话……
沈承砚有一丝失望的。
因为她也是落入凡尘的一名普通女子而已。
他开始冷静了。
后面……她有孕了。
生了他的第三个孩子,也是第三个女儿。
知知真的很不一样。
她与她母亲完全不一样,她胆大,嘴甜,特别会哄人。
沈承砚又发现许清露的不一样了。
甚至在冲动之下,他和她在山洞里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
白日不宣淫,更何况野外!
可他和她做了!
并且乐在其中。
生了孩子的许清露,似一朵彻底绽放的花朵,她在榻上又更不一样了,甚至有很多奇怪的姿势,让自己欲罢不能。
沈承砚从来都是一个克己复礼,严苛要求自己的人。
可在许清露的榻上,他……忘掉了一切枷锁,只想肆意的做自己!
所以他对她的恩宠,一月两次,却是次次让她下不了榻。
他在她的身上,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知知长大了了一些,清露又怀孕了。肚子很大。
这个时候沈承砚已经有了皇长孙,他想如果清露能给他再添个皇孙,或许更好,他的太子之位便坐稳了。
其实这个太子之位,有时候他觉得不那么重要。
可他不想拱手让人。
他已经处到这个位置,再从这个位置下来,他便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开始权衡。
萧氏,于氏都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
萧氏有未卜先知之术,可以替他扫清前路所有的障碍!
在与几位皇弟交手之时,他大获全胜!
父皇看他的眼神也非常的不一样了,他知晓自己的才能,是足够做这个皇帝的,只是子嗣!
他的子嗣不丰,这是朝臣动摇他的利箭。
所以他现在全部的希望寄予许清露的肚子,哪怕有一位皇孙,他便不用那么愁了。
他做得还不够好!
于氏的手里还有更多的好东西,他得好好的利用于氏。
这个女人整日情情爱爱,聒噪得很。
待他用完,杀之!
他的后宫,不需要这样聒噪,且又脑子蠢笨的女人。
可……她手里的东西……真是乃好物!
不仅造福天下苍生,更可丰盈国库,使大庆朝走上灿烂的辉煌史!
小二,小三出生了!
两位皇孙!
沈承砚看着两个孩子时,他的心中的欢喜,比他成为太子那一日还要高兴。
成为太子,固然荣耀加身,却也是枷锁,沉重至极。
而且小屹和小皓的到来,使他的前途更加平坦,甚至一片灿烂辉煌。
沈承砚知晓母后也开心,便对许氏更上心了一些。
沈承砚自己都不知晓,从何时起,他开始惦念许氏。
会想小知知,会想小二,小三,会想许氏。
许氏总是浅笑盈盈,不争不抢,一脸的淡漠。
偏偏就是这样的她,如潺潺的小溪水淌进他的心里。
承德十五年刚过。
父皇退位了。
沈承砚登基。
他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深知登基,只是又成功了一步。
坐稳帝位,又是一大考验。
位份表是皇后拟的。
在看到许清露的名字时,他想过给个妃位。
可如今并不是好时候。
萧氏有强大的家世,于氏有嚣张的资本。
她虽生有两儿一女,可家世低微,给个贵嫔之位,已是妥当。
楼氏对这些后妃,从来没有苛待。
大概是时间久了。
他与楼氏之间好像少了龃龉,多了一些平淡。
她亦不再如往昔那么尖锐,也像是心死了。
沈承砚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她若把姿态放得低一些,向他解释,和他承认,不自我纠结。
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儿怎么会掉!
这个孩子若没掉。
她何至于成为无子皇后,他和她又怎会走到今日的地步。
她真的不及了许氏十分之一。
许氏何其的通透,大气,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任性,知他所知,想他所想,眼里心里都是他。
是!
此时的沈承砚是真的觉得许清露心里,眼里都是爱着他,他像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可后面渐渐的……
他发现自己错了。
特别是楼家倒台之后。
他退位,与她隐居之时。
她和在宫中时两样。
她会说:“阿砚,帮我拿下那个。”
沈承砚愣着,看了看就在手畔的针线篓子!
许清露见他久久没拿,又催促起来,“太上皇……”
沈承砚慢一拍的拿了针线篓子给她。
他见她在绣东西,凑上前看,“你给谁绣的?”
“给秋月做的皮毛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