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无声无息的改变(1 / 2)
我怔怔地看着刘彦明,看着他像是一个暴怒的大家长一样,挥舞着皮带,教训自己的孩子,看着他推开我时,脸上透着的前所未有的陌生。
我尝试着换位思考,也许,刘彦明认为,是我小题大做,不该揪着这种小事情不放,他认为我是故意给他难堪,故意要出手收拾包皮。
可他是否想过,他这样大肆扩充队伍,让我何嘉祥何以自处?他这样纵容甚至指使包皮在背后给我造谣,又将我这个老大置于何地?
我很清楚,此刻,若我质问刘彦明,或者任由这种不信任在心底生根发芽,那一定会直接导致我们之间关系破裂,导致团体走向分裂。
所以,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的看着。
包皮脑袋被皮带的钢扣砸得像是血葫芦一样,被大屌鸭子他们抬着,送去了医院,宋哲挺贴心地把聚义厅里的其他人都叫了出去,留给我和刘彦明独处空间。
我说:“彦明,我真没想到,你会把包皮打得这么狠。”
并非我矫情,而是事情确实有点出乎我意料。
刘彦明用尽全力的三皮带抽下去,包皮少了半条命,若非后来大屌鸭子他们拦着,包皮被当场打死都有可能。
包皮,虽然是刘彦明抬起来的,但也是我亲眼看着走过来的,我没想过要包皮去给鱼币抵命,而是要刘彦明的一个态度。
刘彦明的目光不与我接触,他望着紧闭的大门门口,望着从圆桌处延伸至门口的两条拖行的黏稠的暗红色血迹,指着地上的鲜血,说:“四哥,这个处置结果,满意了?”
刘彦明的语气,透着很明显的不加掩饰的不满,他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质问我。
对于刘彦明的这个态度,我很失望。
我宁愿他能像羊克或者刘八斤一样,痛痛快快的把所有情绪宣泄出来,敞开窗户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也好过现在这般,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我宁愿他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跟我解释一句,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相信他,为八年前喝下的血酒,为这些年并肩走过的岁月。
可他没有。
这证明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换位思考,就没有站在我的角度做任何的思考。
“没别的事儿,四哥我先走了。”
刘彦明的话客气而生分,一边说,一边走,从大门走出去时,关门的动作很用力,大门被关上时发出的响亮撞击声异于寻常。
我没有挽留他,他没有解释,我更不会去解释,我们都不是八年前的我们了,他有他的自尊,我也得有我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