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难以言说的倔强(1 / 2)
鸭子大波妹大屌这些人,全部被堵在会议室外的走廊上。
当我和宋哲从房间里出来时,豆芽和大波妹两人连忙涌了上来,大波妹眼神里透着急切,说:“四哥,这绝对是个误会,二哥不可能干这种事儿,这一定有误会,有人陷害他!”
我何尝不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呢?
然而,打流有打流的规矩。
吃里扒外,勾引二嫂,这是绝对的大忌!
我们这片土地,是无比重视伦理纲常的。类似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宗族,都是无法容忍的。
大波妹与豆芽,都是刘八斤抬起来的,他们心向着刘八斤,能够冷静,然而,当事人羊克能冷静么?
有多少人间惨剧,发生在抓奸现场?
以羊克的脾气,没当场剁了刘八斤,已经算克制了。
我心中叹息一声,从大波妹和豆芽稚嫩的脸上,我看见了焦急,看见了彷徨和忐忑,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折叠,恍惚间,我们回到了五年以前,回到了96年夏,回到了太白酒馆,那一次,羊克差点将大脑壳捅死,峰哥叫我去太白酒馆,宋哲刘八斤刘彦明曾经无比担忧,担忧我去了太白酒馆会出事,他们的担忧与紧张,与今天的豆芽与大波妹,何其相似?
我完全理解豆芽和大波妹,因为,我曾经就是此刻的他们,我也无比理解峰哥,而今,我的处境和当年的峰哥,又是何等的相同?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变化的只有舞台与主角罢了。
……
推开会议室的门,刘彦明坐在羊克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在安慰着什么,刘八斤郁郁寡欢的低着头,坐在靠墙的角落里,抽着烟。
曾经的刘八斤意气风发,印象中他永远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了他也不在乎,而今的刘八斤,像是偷腥被抓的猫,也像是一个被社会反复毒打,家庭事业全盘失败的老男人一样,耷拉着脑袋,眼神里已没有了光。
我们围着大理石桌坐着,却无人说话,我们沉寂着,墙上的摆钟也默契的沉默着。
这种沉默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它在一点一滴的啃噬着我们过往的情义,我不能任由沉默继续蔓延,我打破了沉寂,问刘八斤: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这句话,让羊克很不满,他转过头,紧绷着脸看着我,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着又张凯,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头的尾端都变得有些发白。
羊克没说话,却在用肢体语言,无声的表达对我的不满。
我的询问,是一种疑问句式,而非一种武断、下决定的肯定。我明白羊克的不满,但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年的兄弟在今朝走向决裂,所以,我给了刘八斤机会,一个有充分发挥空间的可以辩解的机会。
哪怕刘八斤捏造事实,只要他表示出对昨晚事件的否认或者疑问,哪怕是把梅子叫过来对质也好,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事情往后拖,也就有更多斡旋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