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凌晨两点的菜园里(1 / 2)
我问:“那就没别的办法能搞独狼了?”
小卫抽着烟,默不作声。
小卫的脑容量比羊克大不到哪里去,我估计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指望小卫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有点强人所难了,还得我自己琢磨。
我思索着,思索着以最小动静代价办了独狼的可能性。
按小卫的说法,独狼深居简出,偶尔去赌场,大多数时间待在大华超市后面的民宅里,他家里养了两条狗,赌场里人多闹哄哄的,独狼藏身的民宅距离赌场也就两百来米。
无论是冲进独狼家里,或者冲进赌场动手,都不合适,即使能把独狼办了,动静也大了,为了办独狼,我们几个弄成通缉犯,亡命天涯,这代价太大了。
如果从赌场到独狼回家的必经路上动手呢?
埋伏在独狼回家的阴暗小弄子里,用湿手帕裹着枪口,杀了独狼,立马跑路....
这看起来,和我们去常平办板凳一样,但也不妥。
板凳当时在常平城中村开理发店,他每天都要回家,而独狼不是,他几乎不出来。
为了办独狼,我们躲在小弄子里蹲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更久?这不现实,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想了很久,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能以最小的代价,搞死独狼!
我捻灭烟头,将烟头丢进不远处在黑暗中泛着波光的臭水沟里,问道:“那个贺军什么情况,与独狼住一块?每天都回去是吧?”
小卫思考一会,说:“这就是个小喽啰,他倒是待赌场的时间比较多,偶尔回去,应该没跟独狼住一块,我在独狼家门口蹲了很久,很少见到贺军跟独狼在一块。”
我说:“就从他开始!”
……
杀人这个活儿,我们已经驾轻就熟,在经历雪岩镇扛尸时的剧烈心跳、不安和无法适应的呕吐后,在樟木头埋葬板凳夫妇时,我已经能够做到平静而从容。
古有庖丁解牛,而今,于我而言,庖丁解人也不是一件太过遥远的事儿。
一夜无话,白天,我们化妆踩盘。
周围的地形,人口分布,警力配备,对方的生活习惯,办事的地点,突发应变策略,装备检查,清理善后等等,一切如流水线作业,也像是一种逐渐养成的本能。
我们蹲了两天,两天后的夜晚,终于等到了机会。
……
那大约是凌晨一点多,我和羊克、小卫三人,拿着枪,在几乎没有丁点月光的夜幕中,摸着路到了赌场侧面的菜园子里。
在那片距离赌场大约只有二十米不到的有些潮湿的菜园子里,我们蹲在菜园子里,在各种粪便的腥臭中,在数不清的蚊子叮咬中等待着。
我们去过独狼的赌场,我不清楚赌场内的布局与具体情况,但这个距离,足够让我听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