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呀找呀找夏都(1 / 2)
随着周余臣一声一声姐姐的吹捧,中年妇女很快就放下了对周余臣的戒心,两人的关系进一步融洽。
周余臣已经从小伙子变成了小周,基本已经达成了询问解锁条件。
当然这不是游戏,不可能刷满好感度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所以周余臣不可能直接问楚周士有什么秘密,他决定从这些书入手。
很奇怪,楚周士作为一个会计,周余臣本来以为他的藏书应该是以偏经济类或者偏数学类的为主。
考虑到其军方背景,就算是偏军事的书应该也对。
没想到楚周士收藏的最多的,居然是历史类书籍。
如果不是楚周士故意用来掩人耳目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的秘密就和这些历史书籍有关。
想到这里,周余臣开始询问为什么楚周士会收藏这些书籍。
“哎呀,还不是我爹,非要考证什么夏墟,说什么夏朝的都城等着他发现。
我真是服了,都快要奔百岁的人了,明明夏墟大家都知道在哪里,他还非要说自己能发现真正的夏墟。”
闻言,周余臣就知道中年妇女是不知道所谓的夏墟以及夏朝都城有什么区别。
夏墟就是二里头遗址,五十年前大日皇帝刚刚营建好帝下之都以后,就宣布了要大力发展文教事业。
抛弃旧儒学,迎接新科学。
既然要弃旧迎新,就得知道哪些是可以保留的,哪些是需要丢弃的。
为此,人们需要将从古到今的华夏历史完全梳理一遍,这样才好把那些要保留的东西和儒学作切割。
也是因为这样的举动,彻底让儒教死心,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造反恐怖组织。
当时有史记载的朝代,是从夏朝开始的,所以第一批考古断代工程也是以夏商周断代工程为一期工程开展工作。
只是大家都知道有个夏,但是这个夏在哪里,说实话除了一些古文尚书里有些许记载,其他的大家还真不清楚。
要不是之前在大日皇帝的授意下,国家发掘出了魏国竹书,大家还要被烽火戏诸侯蒙骗下去。
连周朝的历史都已经不太保真了,谁又能肯定夏朝的历史被后人记载的是正确的?
按照史书上的地点开始往下挖,万一挖到地幔层都没有挖到呢?
这时,大日皇帝再次出手,要求考古学家们在二里头位置发掘,果然发掘出了一座城池。
而且从各种规格上来说,这座城池都应该是都城,也就是说二里头遗址就应该是夏都。
但是后续的一些考古发现,将这座都城的断代往后断了几百年,这个时候商朝已经建立了。
也就是说,就算二里头是夏都,那也不过是晚期夏都。
如同商朝频繁迁都一样,夏朝应该也有许多都城。
所以楚周士想要寻找夏都或许没有错,毕竟在他眼里晚期的夏都根本不该算是夏都。
就像唐时唐玄宗的儿子在安史之乱以后跑到武灵登基,武灵能真的算是都城吗?
所以周余臣猜测,楚周士要找的,应该是夏朝王族一直居住得最久的那个城市。
那么这个都城在哪里呢?
其实周余臣还真知道一点儿这个,之前和胡八一教授合作的时候,听过胡八一教授提过一嘴。
帝国现在在陶寺发现了新的遗址,断代为夏朝前期,很有可能是大禹之前的华夏首领尧建立的尧都所在。
按照尧舜禹的禅让顺序,陶寺或许才是夏朝最初的都城。
等到大禹的儿子启夺取了家天下以后,夏朝后续可能才从陶寺搬迁了都城。
如果说楚周士是在找夏都的话,或许陶寺遗址是更准确的答案。
这个陶寺遗址也是大日皇帝下令挖掘的,其实那里自古以来就有流传,说当初尧舜是在这里建立了王都,不过没有人信。
等到考古队在大日皇帝的指挥下定点发掘,还真的在这里找到了距今三千八百年左右的人类遗址。
当时有一天下雨,考古队们正坐在雨棚里盯着地面发呆。
因为他们在这块平地里,挖出了十几根莫名其妙的夯土柱。
这些夯土的位置很奇怪,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也不可能是建筑物的柱子。
那天下雨却给了大家启发,地面上没有夯土的部分湿得快,得以让考古人员们看到了那些夯土层的横截面。
随后他们将这些横截面画出,立了一个个模拟的土柱以后,发现这居然是古人们观测日影的工具。
通过石表一尺六寸的日影打在柱子上的方位,就可以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节了。
考古学家找来了天文学家和地理学家,重新模拟了近四千年前的地球黄赤交角,然后按照这个刻度进行实际测量,发现果然能够和农历对得上。
换而言之,陶寺,就是古时候先民用来测定天文历法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个专门的词叫做地中。
一些考古学家认为,中这个字,其实是旗帜的变种,古时候部落首领们想要召集人们开会,就会树立旗帜。
人们看到旗帜,就知道这是首领在叫人了。
所以旗帜,有的时候也代表着中央的意思。
古时候的斩将夺旗多半也是这个道理,在两军交战时斩掉敌军的旗帜,直接等同于瘫痪了敌军的中央,这个时候敌军不投降还等什么?
等到古人从部落时代进入到奴隶时代,国人的数量越来越多,此时不再是一个旗帜就能随意驱使所有国人的时候。
这个时候作为君主,又该用什么方法来召集并治理自己的臣民呢?
所以奴隶时代早期的华夏先主们,迫切的需要一柄在精神高度上被人们深刻认同的旗帜。
先主们选择的旗帜,就是地中。
在北纬三十五度至三十六度的温带,基本上全世界的古文明都孕育在这个纬度带上。
其实很简单,再北边一点儿有些冷,没办法支持古人们从游牧转为种植,没有种植就难以形成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