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鼎成(2 / 2)
例如卢国公,祖籍是在济州东阿也是这个道理!”
着李厥看着颜白笑道:
“先生你不辞官好不好,等我当了皇帝,我封你为郡王。
这个比国公的位置高,权力也大!”
颜白闻言捂着肚子直笑,自己真要成了郡王,怕是离死不远了。
“先生啊,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颜白不好意思道:“假如啊,我的是假如啊。
假如我要真的成了国公。
那我这个国公在朝堂上能不能指着赵国公的鼻子骂?
他还不敢还嘴的那种!”
李厥愣住了,一口茶水猛的喷了出去。
直接喷了坐在对面的陆拾玖一脸。
陆拾玖拔腿就跑。
笔和本都不要了。
这对话写上去要命。
这两位真是个狠人。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老爷啊,先生当国公竟然是为了在朝堂上骂人。
还指名道姓的要骂赵国公。
太上皇封赏的赵国公。
造孽啊,自己为什么要听到这些。
反应过来的裴行俭也拔腿就跑。
这虎狼之词太野了,听不得。
李厥咳嗽了半,苦笑道:“不能!”
“那算了,我不要了!”
李厥闻言着急道:“先生,那可是国公!
你是凭军功得爵位,实打实的实封爵位。
食邑三千户呢,你就不考虑一下?”
“不要,我现在是郡公。
好的食邑两千户,到我从长安离开的时候这两千户还没填满。
现在你给我三千户?”
颜白幽怨道:“两千户百姓都够我操心了。
如今三千户,按照一户五个人算,那可是一万五千人。
三千多户的春种秋收,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不要,不要,就算封了我也会想办法退回去。
真要为我好,就别让我上朝了,今后别来找我。
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睡过懒觉了么?”
李厥彻底的没法了。
他知道颜白的这些都不是推脱之词。
先生能出来,那一定能做出来。
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三辞三让。
临近归期,龟兹大营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发钱,伤患营的兄弟被抬了出来。
大家按照官职的大开始去御史和长史那里记录军功领取封赏。
这是李厥的封赏,只能做到记录军功和发一部分赏钱。
这个场面是最热闹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意。
核省籍贯,完事了之后按手印。
等回去了兵部就会按照这个地址来办事。
龟兹城顿时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傻笑声。
还有那止不住的声议论声。
大家来战场,为的还不是这一刻?
“你多少贯?”
“二十贯!”
“厉害啊,这还是太子赏赐的,这要等回长安,朝廷还会有另外的赏赐。”
“你呢?”
“十七贯,我如果不受伤,不少砍那几个脑袋,我也是这么多。”
“准备拿这些钱回去干嘛?”
“娶个媳妇,买头牛……”
“我准备买个龟兹媳妇回去。”
“多少钱?”
.........
在龟兹的另一头,速台等人擦着额头上的汗。
望着眼前之物不由得有些痴愣。
这么大的一个家伙到底是做成了。
这么大的家伙一次怕是能煮一头牛吧!
铁鼎做成了。
众人还在打量呢,打铁的木棚子突然就塌了。
直接把速台等人埋了进去。
然后,棚子便着火了。
速台费尽心思搭起来的炉子就这么塌了。
“鼎在里面,抬出来,快抬出来……”
管齐着急的大喊大剑
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速台等人发现这个鼎他们扛不起来了。
裴行俭闻讯直接跑了过来。
望着大顶周围密密麻麻的篆字眼睛有些挪不开。
鼎的外面是祭祷文,里面是战死将士的姓名。
“鼎是重器,不能放到这里,快,得抬上去,快……”
“大都督,抬不动啊!”
裴行俭喃喃道:“国之大器不可示于人!”
罢,裴行俭冲着鼎郑重地行大礼,嘴里神神叨叨念了一大通。
奇怪了,他的这一礼行完。
速台等人才发现这鼎又能搬的动了。
众人赶紧抬了出去。
鼎做成了,李厥也慌了,他的要祭,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祭。
换上了自己最正式的衣裳。
在西域这里,他最好的衣服就是一套盔甲。
朝服他没有,王冕虽然也樱
但那是恒山王时候的东西。
现在已经是中山王,手握太子教,不能穿了。
人只能往前走,哪有回头看的道理。
现在穿不合适。
所以,李厥最后决定穿盔甲。
九个力士扛着鼎准备上京观。
他学过几年的阴阳之道,精通周易,对阴阳学这方面还是颇有心得。
所以,这种大事必须得挑日子。
好歹学了一点,若是没学,裴行俭也不知该如何去做。
大鼎上京观。
随着大鼎缓缓上前,龟兹的艳阳也逐渐变的阴沉沉的。
龟兹的将士全都跑了出来,望着大鼎,双眼通红。
死的人名字在里面。
活的人名字在外面。
生离死别仅有一面之隔。
“伏惟皇上帝,玄穹至圣。
臣李厥以玄酒太羹,昭告昊。
盖闻太初浑沌,清浊始分。
四时循环,品物流形。
日月悬象而明晦有度,山川列序而草木含灵……”
李厥空灵的吟唱声在龟兹回荡。
大鼎缓缓落地,龟兹的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暖风轻柔,西域的有了江南的温柔。
“阿耶,孩儿不孝!”
“大兄啊,一路走好.....”
“族叔,今后我就是您的亲生儿子....”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谁开的头,安西兵哭声一片。
打扫战场没哭,此刻却哭的像是月子里的娃。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片刻之后又是一个艳阳。
孙书墨望着京观总觉得不对劲。
霎那之后,孙书墨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指着京观喃喃道:
“苍蝇呢,苍蝇怎么全都不见了?”
众人闻声也都面带骇然。
那铺盖日的苍蝇突然就不见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