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狐狸尾巴(2 / 2)
她抬手揉揉傅谨臣的脸道:“好好好,我反思,我检讨。”
傅谨臣勾唇,男人松开她,翻了个身,平躺在了病床上,懒散的双手枕在了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黎栀道。
“那你反思检讨后的行动呢?”
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黎栀也是服了他了。
她翻身抬腿,坐到了男人的身上。
身下,一瞬间黎栀感受到了男人腰腹力量在收紧的紧绷感。
她脸颊微红,俯身和傅谨臣对视,男人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漫不经心变得幽沉专注,好似有什么在空气中点燃,一触即发。
黎栀将散落下的长发都拨弄到右肩,笑了下,这才弯下腰,一点点的凑近。
傅谨臣呼吸微窒,大掌下意识的抬起,扣在了女人的腰间,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他的目光也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女人越来越近的红润唇瓣上,就在两人呼吸交缠至即,砰的一声。
病房门被猛的推开,雷渊高大的身影直接便闯了进来,粗狂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三少,白震庭那老王八……哎呦,我的眼睛怎么突然掉进东西了,那个谁,快快过来帮我吹吹!”
雷渊的话说一半,丝滑的拐了一个弯儿,然后抬着头揉着眼睛,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浮夸演技,转身便又退了出去,还精准无误的将病房门给带上了。
黎栀好不容易主动奔放一次,此刻面红耳赤。
她反应过来,想跳下病床,偏偏男人的大掌还在她的腰间用力按着。
黎栀没能跳起来,反倒再次重重的跌坐在他的身上。
然后还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
她瞪向她,傅谨臣倒是神情坦然又无辜,凝视着她道。
“他都说了,他什么都没看见,来,乖,我们继续。”
他诱哄着道。
黎栀羞恼,揪扯住男人侧脸颊的一块皮肉捏了捏道。
“我可没你这么厚的脸皮,而且,雷渊哥明显是有关于白震庭的很重要的事儿要说呢,你才要乖,赶紧放开!”
傅谨臣心中叹息,又掠过一抹浓重的烦躁和无奈。
这都多少次了,每次他想和媳妇儿亲近亲近做点身心愉悦的事儿时,总有人来打断。
这都多少次了。
他现在只恨楚家人,做事儿未免太没效率了,早点送死,他也好早点将老婆拐回家。
傅谨臣不甘心的抚着黎栀的背,将女人拉下来又狠狠的亲了两下,这才从病床上下来。
整理了下,男人迈步过去开门。
门口,雷渊正和旁边保镖低声说着话,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
雷渊一秒入戏,仰着头弯下腿,“再吹吹,吹吹,还是有点看不清啊!”
要命。
要不是这次拍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狐狸总算是忍不住露出了尾巴,雷渊也不会这样着急汇报,直接就闯进去了。
旁边保镖立刻做出帮雷渊吹眼睛的假动作,傅谨臣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业余到不能再业余的表演,冷声道。
“过来,我帮你。”
雷渊立刻感觉自己眼珠子不保了,因为他刚刚确实是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
比如太太那过分晃眼的一段腰,三少的手掐在上面不管是肤色还是骨骼的粗细,对比都太明显了。
“哈哈,好了!真好了,哪儿敢让三少您帮我啊。”雷渊立刻推开保镖,立正站好。
傅谨臣呵了声,这才转身,“下不为例。”
雷渊吞了吞口水,就算三少不少,他下次也再不敢不敲门就硬闯了。
万一下次尺度更大呢,他这条小命,他自己还是蛮珍惜的。
两人前后进去病房,黎栀看着雷渊,觉得自己最近的脸皮好像变厚了。
她微咳了下,便神态自然的指了指小婴儿床里的轩轩,低声道。
“雷渊哥,麻烦声音小一点。”
雷渊点头,这才上前道。
“三少和少奶奶推测的一点都不错,白震庭和楚沐兰确实早便偷偷勾结上了。”
黎栀微微一惊,她和傅谨臣先前确实是猜测白震庭和楚沐兰在她难产那次就已经联手的。
但是却没任何的证据来证实这一点。
而现在雷渊既然如此说,那边定然是真发现了什么。
黎栀忙道:“是查到了什么吗?”
雷渊点头,“就在刚刚,白震庭和楚沐兰私下里见面了。”
雷渊上前,拿出手机将拍到的照片拿给傅谨臣和黎栀看。
照片明显是从远处偷拍的,但是却也足够看清楚面对面站在树林深处的两道人影。
正是楚沐兰和白震庭。
两人很显然是密谋,应该也是达成了某种隐秘协议。
最后,白震庭递给楚沐兰一份什么协议,楚沐兰签字两人握手,这才分开。
黎栀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指尖越来越用力,心恨难抑。
她怎么能不恨呢?
就是眼前这两个人,做为幕后主使,害死了她的果果。
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楚沐兰的脸上,楚沐兰和白震庭握手时,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舒心愉悦的笑容。
这个女人可当真是一条蛇蝎,贪婪自私。
“好了,好了。”
见她按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都在微微轻颤,傅谨臣将手机拿开,握住了黎栀的手,紧紧包裹。
黎栀靠在他的怀里,缓缓的呼了两口气才慢慢平复。
“她虽然是给我母亲捐赠了一颗肾,但南家对她不薄,这不是她能胡作非为,要将整个南家都占为己有的理由!”
傅谨臣轻握她的手,“当然不是,她这样贪得无厌,自私自利,当年又怎会自愿为岳母捐肾,不过都是她算计的开始罢了。”
黎栀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
“爷爷该伤心自责了。”
南老爷子前些年是真的拿楚沐兰当女儿对待的,信任照顾。
即便后来楚沐兰和白海泽结婚,让老爷子勃然大怒,之后也慢慢接受了,并没有和楚沐兰断了联系,楚沐兰有什么事儿,也是会帮忙照拂的。
可就是爷爷这样信赖的人,反过来对她下毒手,让她差点丧命还是去了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