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阴险钟任旺施离间,范苌中计怒火燃(2 / 2)
他紧紧地盯着范苌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身边的树干,心中默念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就在这时,单冰在山洞中似乎也察觉到了范苌的到来,他悄悄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随时发起攻击。一场关乎生死与江湖地位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宁静的红霞峰上悄然上演。
又走了一会,范苌感觉不对劲,便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谢至川,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问道:“谢贤侄,那些诋毁我形意拳门的人在哪儿呢?怎么不见半个人影?”
谢至川心中猛地一紧,感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但他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范掌门,您别急呀,我刚才明明瞧见他们就在这附近晃悠呢,估计是瞧见您这威风凛凛的架势,吓得躲起来了。他们做贼心虚,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对手。”
就在这时,单冰瞅准时机,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山洞中窜出,速度快得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他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直直地刺向范苌的后背。
范苌身为形意拳门的掌门,江湖经验丰富,第六感极强,在匕首即将刺入的瞬间,他察觉到了危险,猛地转身,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
他下意识地用手臂一挡,匕首锋利无比,瞬间划过他的手臂,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涌出,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范苌怒喝一声,声震四野:“你是何人?为何偷袭于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还有没有王法!”单冰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不带一丝感情:“哼,受死吧!今日就是你的末日!”说罢,他再次挥舞匕首,如同鬼魅一般,朝着范苌攻去,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
范苌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单冰的攻击,一边扭头朝着谢至川喊道:“谢至川,你这是何意?为何与这恶徒勾结!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谢至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范……范掌门,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他们威胁我,我要是不这么做,他们就要杀了我全家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仿佛真的是被逼迫的可怜人。
唐之翰在树林中听到那激烈的打斗声,心脏猛地一缩,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犹如一只嗅到血腥味的恶狼,连忙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准备接应单冰。
此时,红霞峰的夜晚犹如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那打斗声在山谷间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偶尔从云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洒在这片山林间,让整个山峰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影影绰绰,让人不寒而栗。
范苌见又一人从树林中如饿狼扑食般冲了出来,心中猛地“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他目光如炬,犹如两道利剑,瞬间扫向唐之翰,仅仅一眼,便知晓今日已然陷入绝境,凶多吉少。
但他身为形意拳门掌门,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的倔强与豪迈,恰似熊熊燃烧的烈火,怎能轻易被扑灭?怎能轻易向恶徒屈服?
他猛地提气,大喝一声,这一声仿若洪钟鸣响,滚滚声浪好似要将这压抑得近乎窒息的氛围彻底冲破:“哼,今日就算是血溅当场,我也绝不让你们这些恶徒的阴谋得逞!”
话音未落,他双脚稳稳扎地,犹如苍松扎根于岩缝,沉稳无比。
紧接着,施展出形意拳的绝招“虎形拳”。
只见他身形矫健,虎目圆睁,猛地向前一扑,恰似一只威风凛凛的下山猛虎,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他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每一次出拳,都伴随着一声低沉的虎啸。
拳风所及之处,空气发出“嘶嘶”声响。他时而虎爪前探,时而虎尾横扫,身形灵动,与单冰和唐之翰周旋起来,一时间竟让两人难以近身。
唐之翰见范苌攻势如此猛烈,心中不敢大意。
他迅速抽出长剑,剑身寒光闪烁,在黯淡的光线下更添几分寒意。
他施展出华山剑法,只见他手腕一抖,剑花闪烁,恰似繁星点点。
他脚步灵动,围着范苌快速移动,长剑时而如灵蛇吐信,刺向范苌的要害;时而如长虹贯日,直劈而下。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嗤嗤”地划破空气,让人防不胜防。
单冰瞅准范苌与唐之翰交手的间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犹如暗夜中饿狼见到猎物时的贪婪。
他握紧手中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刺向范苌的胸口。
那匕首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范苌的生命瞬间夺走。
“叮!”就在匕首即将刺入范苌胸口的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
紧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恰似金属碰撞,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单冰只觉手中一震,匕首顿时刺歪,竟然刺在了唐之翰的肩膀上。唐之翰“哎呀”一声惨叫,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厉。
他的身体晃了晃,随即跌倒在地上,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流出,迅速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在这黑暗中,那殷红的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谢至川原本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的嘴唇颤抖着,突然惊叫道:“鬼!有鬼!有鬼啊!”
那声音尖锐而颤抖,在山谷间回荡。
说罢,他吓得转身就跑,脚步慌乱,仿佛身后真的有恶鬼在追赶。
在千钧一发之际,范苌施展出形意拳中的“猴形”身法,身形瞬间灵动一转,同时手中如猿臂舒展,单冰吃惊地侧身看去,就在这分神之际,不小心挨了范苌一拳。
“砰”的一声,单冰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跌翻在地上,但他毕竟身手不凡,瞬间跃身而起。
他心中怒火中烧,咬着牙,又硬接范苌一拳,随即施展出“七伤拳”。
只见他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每一拳击出,都带着呼呼的拳风,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砰砰!”范苌虽奋力抵挡,但终究抵挡不住这源源不断、变化多端的劲力。
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深受内伤,吐血而倒。
单冰正要痛下杀手,忽然听到有人呼喊:“爹!爹!”
原来是范苌的儿子范式,他担心父亲的安全,领着一群师兄弟找了过来。
范式远远看见单冰正对范苌痛下杀手,眼睛瞬间瞪得通红,眼眶欲裂,急忙飞身而来,口中大喊:“恶贼,休要伤我父亲!”同时挥拳击向单冰。
一群师兄弟也纷纷跟上,有的出拳支援范式,有的则急忙扶起范苌老拳师。
范苌嘴边滴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依旧坚定。
他艰难地说:“这是钟任旺的毒计,他的目的是想让我形意拳门与雄樱会相互残杀,你们快去知会石飞扬总舵主,切莫上当。老夫死不足惜,但是,绝不能让江南武林从此陷入混乱。让雄樱会的弟兄们地毯式搜索钟任旺的下落,一定要抓住他,为老夫报仇。报仇!”他的声音虽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在这阴森的红霞峰夜晚回荡。
此刻,一位身影从天而降,伸手一抓,施展了神龙爪神功的绝技“龙擒九天”。
明玉功形成的强大漩涡将范式及其师兄弟推开,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单冰的肩膀,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单冰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倒在地上。
原来是石飞扬赶到了现场,正是他先前射出金针,使单冰的匕首偏离了目标。
黑暗中,廖培、列权、吴忠等人迅速围拢,用铁链将单冰牢牢捆绑。
石飞扬转身取出各种神丹妙药和天山雪莲水,喂给范苌老拳师服用,并询问他是如何识破钟任旺的毒计。范苌长叹一声,回答说:“唉!是谢至川!自从他父亲去世后,谢至川便一直跟在钟任旺的身后。若非钟任旺在背后策划了这等阴谋诡计,我也不会中计受骗。唉!”
就在这时,红霞峰下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厮杀声和兵器碰撞声。石飞扬听后说道:“范老爷子明白就好!请放心,雄樱会定会为您老人家报仇雪恨。”说完,他起身,飘然离去。
在红霞峰下,肖玲玲挥舞鸳鸯刀,金六福施展八卦游身刀,公孙仁使用一对吴越钩,杨锋紧握钢刀,向坤手持铁笛,正围攻唐之翰和谢至川。
唐之翰与谢至川背靠背而立,周身气势紧绷。
唐之翰手中长剑宛如蛟龙出海,寒光闪烁,剑身舞动间,仿若有灵龙呼啸。
他施展出华山剑法中的一招“开门迎客”,手腕翻转,剑花绚烂,剑刃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嘶”的声响,犹如松涛阵阵。谢至川则施展夺命十三剑,剑招狠辣,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风之声,“咻咻”作响,恰似夺命的厉鬼呼啸。
肖玲玲手持鸳鸯刀,双刀舞动,快若闪电。
她施展出“七煞刀法”中的一招“风驰电掣”一式,双刀如疾风骤雨般攻向唐之翰。
刀刃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出都险之又险地擦过唐之翰的衣角,发出“簌簌”的细微声响。
唐之翰连忙施展华山剑法中的一招“白虹贯日”,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与肖玲玲的鸳鸯刀撞击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金六福施展八卦游身刀法,身形飘忽,犹如鬼魅。他施展出一招“游龙戏凤”,刀光闪烁,刀法诡异莫测。刀身时而如灵蛇出洞,从谢至川的左侧迅猛劈下,“唰”的一声;时而又似幻影闪现,出现在谢至川的右侧,让人防不胜防。
谢至川察觉到危险,迅速施展夺命十三剑中的一招“回风望月”,剑影闪烁,与金六福的刀光交织在一起,“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公孙仁挥舞着吴越钩,钩身闪烁着冷光。他施展出一招“钩锁连环”,每一次钩击都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呼呼”作响,威力惊人。吴越钩的尖端如毒蛇吐信,直逼唐之翰。
唐之翰身形一闪,施展出华山剑法中的一招“白云出蚰”,长剑快速舞动,将公孙仁的吴越钩挡开,“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在空气中回荡。
杨锋紧握着刀,与向坤配合默契。杨锋施展出“狂风刀法”,刀风呼啸,“呼呼”作响,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唐之翰砍去。
向坤则握着铁笛,施展出一招“笛音扰心”,铁笛舞动间,发出尖锐的哨音,干扰着唐之翰和谢至川的心神。在众人的围攻下,唐之翰和谢至川显得左支右绌,陷入了艰难的苦战。
他们不断施展各自的武功招式,试图抵挡众人的进攻,但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们的压力越来越大,局势愈发危急。
石飞扬和雄樱会的群雄早已预料到钟任旺会利用范苌作为棋子,但为了收服范苌,石飞扬故意延迟出手,让范苌先受了伤,随后才出手相救。
就在这时,石飞扬飞身而至。
谢至川大吃一惊,他屡次败于石飞扬之手,仇恨和勇气都已经丧失殆尽。
稍一分神,肩膀挨了肖玲玲一刀,“哎呀”惨叫了一声,被公孙仁一脚踢飞,跌落在石飞扬的身前。唐之翰吓得怆惶惊叫:“我投降!饶命!饶命!”吓得自己扔剑,跪倒在地上。
石飞扬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沉稳地看向唐之翰与谢至川,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唐之翰、谢至川,你们二人即刻写下钟任旺的藏身之处,将他毒害范苌老拳师的阴谋原原本本揭露出来。”
石雄听闻吩咐,立刻领着雄樱会的几名精干弟子,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们将文房四宝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唐之翰、谢至川面前,又稳稳地放置好桌椅。
石飞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紧紧盯着二人,再次强调:“你们二人分开写,若口供不一致,就休怪我石飞扬无情,定斩你们双手。”
唐之翰与谢至川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若秋风中的落叶。
他们深知石飞扬言出必行,不敢有丝毫耽搁,颤抖着手,拿起毛笔,奋笔疾书。
那笔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恐惧。